2009. 05. 24首PO於FC2
作者：Darrus
衍生：德國國家隊
配對： Loew/Klinsmann
等級：PG13
警告：RPS
棄權申明：我不認識這些人，而且我也不希望我寫出的這些是真的。這個故事僅存在我的幻想世界。
簡介：說出想說的話，或者保持沈默。
原文網址：http://darrus.livejournal.com/3606.html
翻譯：卡羅
Beta：小無
他提早到他們約好的地點，就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樣。這算是他不可告人的祕密之一―看著 Jürgen走進昏暗的餐廳，四處張望，在人群之中搜尋自己的身影，最後看著 Jürgen嘴角漸漸勾起的笑容當他終於看到了那個正等著他的男人。那燦爛直逼陽光的笑容永遠都可以讓他覺得自己快要沒辦法呼吸了。那一刻絕對值得他用一個人無聊得要發慌的四十分鐘來換取，而且無論他怎麼在內心對自己發誓下一次他不會再那麼早就到了，至少改成提早二十分鐘就好了，他還是會再做出相同的事。等待、焦急、口不擇言地謾罵自己的愚蠢。然後再一次地拜倒於那個他摯愛的笑容。
今天餐廳人多得跟什麼一樣。 Jürgen朝他這揮了揮手，坐了下來。
「晚安，國家隊教練。」
「晚安，我令人尊敬的前輩。」他們異口同聲地笑了。「你在加州過得還愜意吧？你看上去比七月時好多了，那邊的海灘怎樣？」
「就跟其他地方的海灘一樣，溼溼的。我倒是很好奇知道圖片報是怎麼說你的？」
「我到現在還沒輸過任何一場，所以那些傢伙目前也沒什麼可以寫。」一旁的侍者在沒有發出一點聲響的情況下替他們擺上餐具、打開紅酒。「告訴我吧，接下來是美國隊還是非洲隊？」
Jürgen挑了半邊眉毛。
「誰跟你說我還要再去當教練的？」
「就是你啊。我親耳聽到的，『我2010年的時候會再回來的。』那是你大概… …三天前才說過的話。」
「我才沒有那樣說！我說的是或許我會再回到足球場上，也可能就在下一次世界杯之前，僅僅如此。」
「字不同，但意思一樣。所以是美國隊囉？」
「就目前看來不會是美國或其他國家。我仍然堅持我應得到的那半年的休假。」Jürgen舉起他的杯子。「敬你2008年的勝利。」
「你不覺得現在談這有點嫌早了嗎？」但他也跟著取起了他的那一杯，這酒嘗起來還真不錯。
「你會贏的。」Jürgen用充滿平靜而沈穩的語調說著。「相信我好了，你會贏的。」
「你後悔辭職了嗎？」
「不！不、不是那樣的！」聽到這樣的回答，他有點難過，也許是Jürgen看到了對方微妙的表情變化，他趕緊補充。「我當然很懷念過去的日子，我懷念過和你並肩作戰的時刻、Andi的笑話，我甚至也想念那些嘻哈歌曲。」他們在回憶起當時巴士上播放的歌時又同聲笑了，「 但我還是很高興這一切都結束了，我現在只需要煩惱送孩子上學的事。」
「Jonathan在學校表現得還可以吧？」
「至少比我以前還好。」Jürgen笑起來就像小孩子一樣。「真不曉得我那時候到底在幹麻。」
可以再次和Jürgen在一起的感覺很好，他們再一次分享生活中的瑣事、笑話、彼此的笑聲。他好懷念這一切，兩人之間連一根針都插不進去的氣氛、隨和沒有目的談話以及那些不變的笑容。即使就算話題的內容是Jürgen的家庭、甚至是他的老婆他都無所謂，只要可以再可以聽一聽他的聲音、可以沒有距離的面對面，沒有任何的距離... ...
「還喜歡新的工作吧？」 嚴格來說，他的答案不能算謊話。跟國家隊一起工作是件很棒的事。大家都是好朋友，經過五年南爭北討的日子之後，已經可以算是一家人了。再說想到兩年之後他們極有可能拿到手的金杯，實在很難叫人不興奮。
但是有些時候―只是有些時候―他會希望自己還只是個球會教練，還是依照瘋狂馬拉松式的賽程表在比賽，聯賽、國際賽事不停交替著，這樣他就可以暫時不去想那些他過去不屬於他、未來也不會是屬於他的東西了。他現在多出了不少空�時間。太多時間讓他的思緒情不自禁又飄回過去那雙澄澈的藍眼、兩人無意間肢體的碰觸、純真的笑容、他曾經的美夢、正坐在他眼前卻在過不久即將遠離的男人... ...
「那Flick也還好吧？」
「還是老樣子，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偷偷跟球員講些低級的笑話，」他笑了笑，「除此之外都很好，至少他沒有試著告訴我該怎麼做我的工作。」
「不像我之前的那個助理教練，一副他什麼都知道的樣子。」
「你在... ...」
「我說的是Osiek，Jogi，不然你以為是誰？」
「我以為你指的是Rainer Bonhoff。算了，你為什麼不在聖馬力諾的比賽前打電話給我。」
「我打啦。」
「你是在比賽的前一天打電話過來。」
「我不想佔用你最後戰術指導的時間啊。」
「事實上你打來的時候我們正好在開會。」
「噢，」Jürgen看上去好像準備好要爆笑了。「看來我真的很不會掌握時機。下一次我會等到比賽結束，我發誓。」
「你什麼時候打來都歡迎，即使我們正在PK戰。」他說得輕鬆，但這句話絕對是認真的，儘管他知道Jürgen只會把那當作他們今晚的另一個玩笑話。他大概已經像這樣不小心露出馬腳一千次都有了，只是Jürgen從來沒注意到，或許這樣比較好。
「說到PK戰，Rudi Völler要我替他跟你說聲好。昨天我們又一起看了一次半準決賽。」
「昨天？」
「恩啊。他昨天晚上請我去他家。」
他突然感到一陣心寒，像是吞了一整著冰塊一樣。
「你到德國多久了？」
「二天了。」
「這樣啊。」他的語氣裡突然不再充滿熱情。他看見對面的Jürgen驚訝地抬起頭來看他，對於他瞬間的改變不解。他的心涼了一半。兩天了，Jürgen已經回來兩天了，早就跟其他的朋友見過面了，然後被愛沖昏頭的他像個傻子一樣痴痴地等著他的電話，然而這個男人似乎一點也不在乎... ...
「要騰出時間見見以前的同事這麼困難啊？」
「Jogi... ...」
「 我們一起工作時是朋友，結束後各分散。抱歉我忘記了那句是怎麼說的。」他自己都被他話語中的諷刺嚇了一跳。Jürgen看上去滿疑惑，然而這讓他稍微感到了安心。這麼久以來的頭一遭，他渴望去傷害Jürgen，就像Jürgen傷了他的心一樣。
「Jogi，」Jürgen的聲音很小卻無比的溫柔。「我只是不想打擾你的工作罷了。」
「別... ...」
他似乎說得太大聲了，坐在隔壁桌的女士忍不住轉頭來看看他們。他深吸了一口氣，默默地從一數到五，試著想重新掌握自己的情緒。
「別擅自幫我做決定了！」只是聲音壓低了，但苦澀和憤怒則分毫不減。
「Jogi... ...」
這麼做實在太不理性。太蠢了。這根本沒什麼大不了的，Jürgen只是沒有一到�國就打電話跟他說而已。那又怎樣？他最終還是有打了啊。他們一如往常坐在這裡―就只有他們倆個而已―沒打電話根本沒什麼大不了的。然後不知道為什麼他卻這麼大驚小怪、小題大做―只是因為Jürgen在德國待了兩天了卻沒有事先知會他？如果他現在不是那麼傷心的話，他一定話大聲嘲笑自己的愚蠢的。
「Jogi，對不起。」Jürgen的表情混合著擔心及痛苦，像是他不明白他到底是做了什麼落得這個下場，然後正努力想辦法彌補。「我不知道這對你來說有多麼那麼重要。」
他點了一根煙，然後優雅地吸入和呼出，看著Jürgen輕柔帶點猶豫地把手伸向的手臂。
「對不起，我應該打給你的。」
他沒有應腔，Jürgen又把手收回去了，這個過程裡，光剛好打上了他手指上的金戒指。
那只戒指明顯指出了Jürgen是屬於別人，這感覺像是被打了一巴掌，很殘酷卻有助他面對現實。他們之間也沒有任何誓約，就連友情的誓約都沒有。沒有必要覺得自己被背叛、也沒必要期待什麼。他深呼吸，想再次找回自己的理智。
「我很抱歉，剛剛那實在沒必要。我想因為這陣子媒體一直把焦點擺在我身上，讓我很心力交猝而已，抱歉拿你出氣。請不用太在意我說的話。」他試著要微笑，儘管他另一方面還要努力不讓”反正你從來也沒在意過”這樣傷人的話從他的口中冒出。Jürgen仔細盯著他看，像是在決定要不要答話，然後他趁Jürgen還來不及發表任何意見之前趕緊說道。「你剛當上國家隊教練的時候也常常大驚小怪、反應過度。」
Jürgen的嘴角微微上揚。「我沒有。」
「你有。」
「沒有。」
「你有。」
「沒有就是沒有。」Jürgen笑著把頭仰後了一點點，他覺得他差點就要噎到了。眼前的人是那麼地美麗、那麼地明亮、那麼地可愛、那麼被其他人愛著⋯⋯.. ...「相信我好了，Jogi，你還沒看過我過度反應的樣子。」這句話在他耳裡聽起來卻也不可思議地傷人。
「那關於Rudi... ...」
「我問了他對於中場們的意見，他告訴我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我晚點會把資料寄去Urs跟他的球隊。」
他又點了今天第五根香煙，有點太多了，但他現在不想去想那些。
「你遲早有一天會因為這東西害死你自己的。」
「你遲早會因為坐太多飛機而害死你自己。 」他冷不防地反擊，怒火又莫名其妙地在他心中燒起。
Jürgen似乎又被這突然其來的舉動嚇到，微笑漸漸從他臉上退去。
「Jogi，拜託，不要連你也這樣。」
「不要管我說的話。」他把煙按在煙灰缸。Jürgen正看著他，他突然對於這種近距離的監視感到不自在。真蠢。
Jürgen對服務生說了什麼，這個晚上就要這麼結束了。他希望這兩個小時從沒發生過還有知道他現在應該跟對Jürgen說些什麼。
「Jogi，我們需要談談。」
今晚天氣很溫暖。他們肩並肩地漫步，就想以前一樣，不過這大概是第一次他們倆人之間的沈默如此令人尷尬。有兩次Jürgen想開口說些什麼，帶做後還是沒說出口。他感到害怕，而這從來不是他會做的事。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該如何彌補現在出現在他們之間的鴻溝。
「Jogi。」
他轉頭看向Jürgen，看見哀傷和傷心攀在他的臉上，讓他再一次因為傷害他所愛的男人而咒罵自己。
「Jogi，我很抱歉。」
「別說了。」他的聲音有點沙唖。
「Jogi... ...」
「我說別說了。」他繼續走著，像是害怕停下來似的快速講著。「Van Basten在協會說了這樣的笑話。Donadoni打電話給Klinsmann然後說，『我的球員打得爛透了，你兩年前也遇過這樣的問題。你最後是怎麼成功的？』『我在球場上放了十一個垃圾桶，然後讓孩子們跟他們對抗，這提升了他們的團隊精神也增強了體能。』兩天之後Donadoni又打了一次電話過來說，『你的方法根本沒用啊。』『怎麼說？』『那些垃圾桶用2-0打敗了他們。』」
兩人一起因為這個流傳已久的笑話放聲笑了。笑聲不自然地持續著，Jürgen還是看著他，好像他是在觀察什麼稀有動物一般。
「『你有沒有聽說過Miro Klose想射他自己？』『哦？有這種事？然後呢？』『毫不意外地射失了！』」他們又笑了，這次自然多了。
「我要跟Miro說他的前教練是怎麼看他的。」
「他才不會相信你。不過事實上我第一次聽到這個笑話是在挖苦Gerd Müller。其實沒什麼惡意。」
「每個人都很想你。」
「我也很想你們。」
「你說真的嗎？」他馬上就後悔把這句話說出口，Jürgen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面對他。
「怎麼了？Jogi？」
他沒有回答。
「到底怎麼了？」
「一切都很好，像這樣。」
他抬起頭，Jürgen正用一種總算恍然大悟的表情看著他。
TBC
P.S.經過這麼久 小無的天空關起來了XD所以CH2消失了X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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