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carlo
衍生: Velvet Goldmine (1999)
配對: Kurt Wild/Brian Slade
等級: R
聲明: 我不擁有他們
聲明: 我不擁有他們
A/N: 算是我看完Your Pretty Face Is Going to Hell的心得(之一)，標題亦是書裡面篇章的名字。其實好久以前就寫的差不多了，只是一直沒寫完，但也忘記要寫啥了就...(別再說了)
謝謝 @Inevan 願意找我一起出無料
這個柯特．懷德沒有瘋狂、毫無節奏感的舞步，也沒有爆炸的電吉他、下流猥瑣的手勢或是亮粉。他比以往顯得蒼老了不少，他自己肯定也知道。但是布萊恩更為清楚，他甚至可以數出柯特臉上所增加的紋路，他當然能夠，布萊恩自己就是一開始把它們刻上柯特的臉的人。
這個柯特只有一把木吉他，和一張凳子。舞台是黑的，聚光燈打在他身上。他還是標誌性地半裸。
柯特．懷德酷到不用穿衣服。
布萊恩在哪裡讀過這樣的評論？他忘記了。很可笑，但事實就是如此，柯特就是這麼屌。
布萊恩把帽子壓得更低。其實他站在最遠的角落，柯特沒理由會看見他，可他就是忍不住這麼做，就像他忍不住來看柯特的表演。
他聽說柯特今天有演唱會，就在他公寓附近的體育館，走路不用十分鐘的距離。是電台告訴他的。搖滾明星柯特．懷德將舉辦演唱會，這幾天都在播他的歌。布萊恩不再唱歌，他也不會把往日的專輯放上唱盤。對他來說搖滾樂和過去都跟著那天的槍響結束了。只有在喝醉真的很懷念過去和柯特的時候，他會想要找出自己的吉他，但是布萊恩都會在之後想起來，他的那些吉他早就拿去拍賣了。
布萊恩做了很多準備，帽子、墨鏡、甚至是絲巾。他選了一條深藍色的，配合寬緣的帽子和喇叭褲，那一直都是他最喜歡的顏色。他還化了不明顯的妝，即使知道自己會戴上墨鏡，布萊恩依舊搽上一層眼影。他喜歡顏料在自己臉上的樣子。他試圖拒絕過去的自己和曾經熱愛的音樂，可是他沒辦法拒絕美。這是為什麼他最後還是決定去看柯特；柯特和他散發的美，布萊恩仍在追求著。
布萊恩走在鋪了小石子的路上，有些緊張地看向兩旁。他害怕被認出來，儘管世人早已把他遺忘。已經沒有人在談論柯特時，會一起提及布萊恩的名字或是他們過往的總總。他同時感到失望和鬆了一口氣。當明星從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從結果看來，布萊恩更是失敗得一塌糊塗。
舞台上的柯特只是輕撥了弦，鼓譟的觀眾立刻安靜下來。所有人秉住氣，包括布萊恩。
I wanna fuck her on the floor
Among my books of ancient lore
布萊恩認得這個旋律、記得這個歌詞。他們那時才剛認識，一個夜裡，難得清醒的柯特盤腿坐在他對面，清唱了整首曲子。
“好美的歌。”
“...這是寫給一個曾經和我睡過的女人。”
“是嗎？是誰？它真的很美。”
“你和它一樣...”柯特也許打算說些討好布萊恩的話，很笨拙地，可是布萊恩沒給他機會。在這方面，布萊恩比柯特高明太多。他向前靠近，主動吻了柯特──因為這是唯一應該做的事。這才是他們之間第一個吻。他喜歡美的東西，熱愛著、追尋著美，在那一刻，柯特和那首歌都是如此吸引人。
柯特沒有拒絕，而是回吻了他。那個吻像是魔法一樣。他們隨即熱切地在彼此身上尋找自己缺失的所有。他躺在地上，柯特含著他的下身，布萊恩只顧著呻吟。他的小腿肚在柯特的背部夾著，隨著柯特吸允和舔舐的節奏，上下搓動。
“你知道她還教了我什麼嗎？”
“...誰...？”布萊恩困難地說，他花了不少時間理解柯特的話。柯特含著他，卻還要和他對話，布萊恩覺得他要求太多。
“那首歌的女人。”
“...我不知道，我也......也不在意。......繼續做你剛剛在做的。”
“你會感謝她的。”
柯特把舌頭移至布萊恩的後穴。用舌尖那操著他。布萊恩反應很大，他表現得如同第一次做愛的處女一般、尖聲叫著柯特的名字還有愛和其他廢話。柯特沒聽進去，因為他專注著眼前的事，回想當初克里斯蒂娜教會他的那些。
從那次之後，每當柯特唱起這首歌，布萊恩便會想起那個夜晚。不，他們身邊並沒有任何關於古老傳說的書，只有幾張筆跡潦草的紙，那是布萊恩寫下的一些歌詞。他本來想要和柯特分享、聽聽他的看法，但──和柯特在一起，計畫永遠趕不上變化。布萊恩帶來的筆記紙散落一地，混亂，那是柯特對待萬物的方式。他們剛開始相愛，布萊恩只覺得他隨性得很詩意。失序的美感把布萊恩捲入永劫不復的漩渦。
而他心甘情願。即使是現在，即使在他的搖滾生涯結束後，只能站在遠處偷瞄著柯特的此時此刻。布萊恩沒有後悔。
So I will make a full report
I got a Nazi Girlfriend
柯特的嗓音變得沙啞。在更年輕一點的時候，他必須刻意壓低聲音唱這首歌，現在柯特不須這麼做，時間把聲音裡的稜角逐漸磨平。低沈滄桑的嗓音，不必是個音樂評論家也能知道柯特所經歷的一切未必盡如人意。但人生本該如此。
布萊恩被這首歌吸引，不只是因為他和柯特邊哼著它邊做愛，更是因為布萊恩知道那些是柯特生命的痕跡。在十多年之後的演唱會再次聽到柯特演唱它，布萊恩覺得和那個夜晚、專屬於自己的表演如出一轍。
在那首歌之後，柯特又唱了一些當年他紅極一時的名曲。底下的觀眾跟著左右搖擺，大部分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人。他們曾經也有青春、也愛過，現在聚集於此，悼念著那些逝去的時光，尋找曾經的自己。他們每個都是柯特．懷德、每個都是布萊恩．史萊德。
布萊恩打著拍子，習慣使然，小聲地唱著合音。他和柯特的曲風一直不太相同。但唱著唱著，布萊恩始的思緒始終會飄回開場的第一首歌。他一點也不在乎那首歌最一開始是寫給某個女人，在柯特之前，布萊恩也有很多某個女人或某個男人，但他一直都相信那個對自己清唱整首曲子的柯特和他真心愛過。即使是表演者，有些感情仍是難以掩飾或仿造。
So now I've fucked her on the floor
Among my books of ancient lore
柯特和布萊恩做完愛，光著身子躺在公寓的地板。他們又喘又累，卻心滿意足；地板沒有溫度，兩人還是感受到從彼此傳來的火熱。
“我喜歡這首歌。”
“…嗯…”柯特轉過身，從側邊看著他。
“特別是你唱的…特別是唱第一句的時候…”布萊恩還在想他要說什麼，柯特又湊過來吻他。溫柔、沒有侵略性的吻，仍充滿佔有的味道。
“‘你是用象牙和黃金打造的，世界因你而改變。你的唇可以重寫歷史’。*”
And I have made a full report
About a Nazi Girl
布萊恩選在散場前離開，所以他沒聽到柯特最後唱了他的歌。他聽到的是：“聽著，…下一首歌…屬於我的朋友。我不會說他的名字，也許你們有些人記得他、有些人則不。但那都沒關係。”布萊恩停下往出口的腳步，但他沒有回頭。他知道他回頭的話，會看到半裸的柯特，高舉右手、攤開手掌，說著這些話。他要所有觀眾安靜下來，這些話很重要。“我已經很久沒見到他了…”
“…算了。我一直希望這首歌是我寫的，各位，下一首歌是Ballad of Maxwell Demon。”
THE END
*此句出自王爾德《少年格雷的畫像》，電影裡面也有引用。
好美，雖然這個詞不能精準表達我的感受。
回覆刪除喜歡那些時間推移的軌跡，昂揚承接舞台燈光的臉上一瞬間回到了過去，但只是一時的錯覺那樣。
謝謝XD
刪除其實本來還是想讓他們見面一下的，不過好像還是不可能比較好。雖然電影沒有交代很清楚為何分手，但有些事情是真的無法挽回的吧? (重要的是，我也掰不下去惹)
可能有些美好只能存在在過去，愛過，就只有這樣了。
(雖然我本人很想看他們和好，但，我掰不下去惹TT)
(這到底是什麼不負責任的作者)
我真的想寫一個Kurt跟Brian的長篇....XD 之後再試試看吧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