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 and I, contra mundum

6/26/2015


作者: carlo
衍生: Fight Club
配對: Tyler/the Narrator
等級: R
聲明: 我不擁有他們
警告: 未完結

A/N: post canon 好久以前想到的梗,但是還沒想到要怎麼結束



1
他們讓我寫日記。說這樣對我有幫助,我照做了。為什麼不呢?這可是對我有幫助。於是一本筆記本和鉛筆被放到了我面前。筆記本是黑色的,裡面只有淡色的橫線,我要寫完它需要很多時間。橘色外皮的六角形鉛筆,每個人都曾經有過一支的那種鉛筆,他們幫我削好了,但前端已經頓了。他們在想什麼?難道我能用一支鉛筆傷害誰嗎?我在這裡連個人影都遇不到。我自己?我會做那樣的事?
我瞥見左手背上唇型的燒傷,那醜的要命。泰勒做的。
但是他們告訴我泰勒不存在。泰勒.德頓是你基於某種原因幻想出來的,我們還在了解原因是什麼──也許你很寂寞,想要有個男性的朋友。這很正常,我們都需要同性社交,噢,不,這當然不代表你是同性戀。也許泰勒是一切你所渴望的樣子,他代表了你心中完美的男性形象,你想要成為他,但是因為某種原因,在現實中無法實現你的完美男性形象,於是你就自己創造一個。
泰勒.德頓只存在於你的腦海中。
我每天都會聽到這樣的話。每一天都會比前一天更加真實。我幾乎就要相信了,或是我真的相信了。我乖乖吃了藥。三顆白色的圓形藥丸,半顆黃色的,就是這樣。這可以讓我不再去想泰勒或是其他事,譬如說爆炸的摩天大樓。
我不想他,泰勒就不會在。然後我喝了一杯水。

2
我的名字是泰勒.德頓。和其他人一樣,我有血有肉,每分每秒吸進、吐出空氣。完全一樣的。我就像一個複製品,但你也是。他們說太陽穴之間的東西讓每個人不同,可你猜怎麼了?複製品也會有瑕疵。那就是我,當然也可能是你。
我的名字是泰勒.德頓。我住在紐約、我住在西雅圖、我住在芝加哥、我住在費城、我住在底特律,有時候我住在那個我不擁有的房子──或許你更樂意叫它一棟廢墟──因為它就是。而我一毛錢也沒付,這正合我意,因為我也是一毛錢也沒有。一個毛都沒有。但這就是人生,我他媽的愛死了。
我的名字是泰勒.德頓,你最好不要忘記。

3
親愛的泰勒,
今天也和昨天一樣。我翻到前一天的日記,然後開始照抄:親愛的泰勒,今天和昨天...
我想如果進來時沒有發瘋,那現在也是了。他們得給我另一種藥治療我在這裡的另一種瘋才行。可是這裡只有一種藥,小小的白色圓球。他們給所有的病人都是這個東西,有的時候告訴你這只是糖果,一顆、兩顆、三顆、四顆塞進我手裡。
是不是所有的發瘋其實都是同一種?
我這裡的朋友們腦中其實也有一個泰勒.德頓?
下次見到醫生,也許我會問他這個問題:請問您腦中有一個泰勒.德頓嗎?您的泰勒.德頓和我的一樣嗎?他的頭髮很短,刺刺的,是不乾淨的金色。但那不影響他帥氣的臉,他戴著墨鏡,屌而啷噹,像是幾乎看穿一切,踩在上面、步伐很輕鬆。所有的女人都想要他,所有的男人都想成為他。
那就是泰勒.德頓。我知道,因為泰勒也知道。

4
他們給我找了一份工作。就是救濟處的那些人,我沒有反對,因為也是時候了。小方格的房間裡面,密不透風。穿著西裝的人坐在我對面,兩男一女。
“你想要一個工作?”
“是的。”
“讓我們看看…泰勒.德頓先生…”
“那是我的名字。”
“你曾經做過…放電影,還有肥皂業?那是什麼?”
“做肥皂、賣肥皂。”
“…很好。”
“還有服務生?”
“是的。”
“但是你後來不做了?”
“是的,就跟上面寫的一樣。”
“為什麼?”
“飯店倒了。”
他們點點頭,我沒有提及飯店會倒是因為我放的炸藥。
“那好吧,也許你可以適任那個工作。”
“好的。”
“什麼?我們甚至還沒說明工作內容。”
“沒問題的。我會做任何你們給我的工作。”
中間的男人皺起眉頭,他們交頭接耳一陣,好像我不在那裏。
“好吧,我們想梅菲爾德精神病院需要你這麼樣的一個人。”
我這麼樣的一個人?

“好的。”我站起來,想要跟他們握手,像是一個商業面談該有的那樣。
他們沒有移動,連眨眼都沒有。

5
親愛的泰勒,
我開始懷疑我吃的藥是安慰劑,你知道那種讓你以為你吃藥的東西。我會知道這個詞是因為小時候我喜歡翻字典,毫無目的地,一頁一頁看下去。安慰劑在牛津字典的蒂六百八十一頁;解釋是:對病人身體沒有實際作用,但是對病人的心理狀態有幫助。
他們又來了,托盤、食物、安慰劑,一起被送到我面前。我沒有跟護士說謝謝,我扳著一張臉,嚴肅地思索我是不是要告訴他我在吃安慰劑這件事。為什麼醫院要讓我吃安慰劑?他們不想讓我好──如果我真的有病的話?為什麼?後面有什麼陰謀?因為我過去所做的事情所以不能出院嗎?眼前的護士知情嗎?他是背後龐大陰謀的一小部分嗎?
因為破壞計畫?但是沒有真的成功,因為我試圖自殺,臉頰上的傷口可以證明。我殺了從來不存在的泰勒.德頓。
我在他的監視下,把藥丸放入嘴裡,喝了一口水、吞嚥,喉結上下移動。我張開嘴給他檢查。

安慰劑,小時候的我覺得這個詞很有趣,我把它吐出來,安慰劑在我的手掌心中看起來很小。

6
我做了一個夢。我知道那是夢,因為我睜開眼時,看到的還是那醜的要死的海報。我一直躺在這兒,哪也沒去。我在夢裡是我,我也是另一個人。他是他自己,也是我。我做了一些很可怕的事,故事裡面的反派角色,邪惡、毫無自制、製造恐慌,很可怕但也是正確的。他,也就是另一個我,是反英雄,阻止了我。他把槍塞到自己嘴裡,我沒看到他有沒有扣下扳機,我在那之前就醒了。
但是我猜他有,因為我也會那麼做。自我毀滅才是重生的關鍵。炸爛這個世界,讓我們一同建立全新的社會。

他就是我,我就是他。泰勒.德頓和他的幻想朋友。我們是同一個人,一直都是。

7
有一個女人來看我。我本來在寫日記,護士叫我,我把筆記本和鉛筆一起藏到床裡。

“嗨,”他說,他在抽煙。這裡禁煙,可是沒有人敢阻止他。那個女人椅著門框,他的洋裝很不整齊,鬆垮垮的、太陽眼鏡懸在臉上。我想笑。
“…嘿,”我說。我不想往前靠近他。
“嘿,你沒想到我會來嗎?”
“…唔…我”
“你什麼?”他好像叫了我的名字,但我沒聽清楚。
“…沒事,謝謝你來看我。”
“沒事的,他們說也許你不久之後可以出來?”
“是嗎?他們怎麼說的。”
“他們說你表現‘正常’。”他用手做了引號的動作,讓我不舒服。“天曉得那是什麼意思?”
那個女人吸了一口煙,漫不經心地吐出來。有一些二手菸飄到我臉上,我並不在意。突然我覺得他是那種泰勒會想和他做愛的女人。
“所以…”
“所以…”
“你出來的時候,”他翻找那個小的可憐的皮包,明明看起來像是空無一物,他翻了很久。“喏,給你。”
一小片紙,被折過了很多次,上面寫的:瑪拉,下面無疑是電話號碼。

“打給我。”

8
我給304病房送藥,這不是我的工作。我端著托盤,想起當服務生的那些時候。很像,但不是,這裡的人不需要我帶給他們混亂或破壞,他們自己就是。

9
親愛的泰勒,
我試著回憶瑪拉,很熟悉的名字。我想我肯定在“上一個人生”──指我來到梅菲爾德之前──和他認識,而且是透過泰勒。雖然他不存在。
我在日記本寫下這些字,然後劃掉最後一句,又寫了,他們告訴我他不存在。

10
瑪拉。
泰勒。
我。
我們有點三角關係,我想要泰勒,泰勒想要瑪拉,而瑪拉想要我。*
但那只在我腦海中、那是我”上一個人生”的事。不是真的。瑪拉不屬於這裡;泰勒不屬於這裡。所以那顆藥真的是安慰劑,它沒有效。我好像尖叫了,因為我不應該在看到泰勒。他看的到我嗎?他看的到我嗎?一個幻象可以看見嗎?可以嗎?如果我問諾蘭醫生,他會告訴我嗎?我眨眨眼,他們還在;我閉上眼睛,還是會看到他們。他們不在這裡,他們無所不在。
“你不是真的、你不是真的、你們不是真的。”
瑪拉看起來像是在罵髒話。她是正在罵髒話,很大聲。
“你快滾出我的腦袋!”
“嘿,我從來也沒在裡面。”
“不,你是一直都在我腦裡面,你跑進來,在你面亂搞。我什麼都搞不清楚。現在你又來了。你不能放過我嗎?”
“我可...”
“你不存在!我最後有發現了,不是嗎?我向你開槍、向我自己。是你、是我,你消失,我活下來了。”即使是我也知道,對著空氣鬼吼鬼叫只會讓我看起來像瘋子。但我得這麼做,不然我就又想要給自己來一槍。你見過曾經對自己開槍兩次還活下來的人嗎?看到泰勒本人──就算他不真的存在──我想起越來越多“上一個人生”的事。泰勒.德頓短暫而瘋狂的一生。這就夠我受了。我想碰碰他,又想掉頭跑開,泰勒的觸碰像火一樣燒著我的皮膚。
我們有點三角關係,我想要泰勒,泰勒想要瑪拉,而瑪拉想要我。*
我上前抓住瑪拉的前臂。“我現在有她,因為他是真的。你不是,你不是真的,我早就想通了,我已經明白了!你就是我。”


TBC

*出自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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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入流同人作者,正努力的從自己的坑裡往外爬。目前沈迷於Daniel Craig的大胸部及雙腿之間,不能自拔。冷西皮愛好者,House受回萌 & bottom!Sherlock 最近喜歡的配對是: Catsby/Carraway跟 Hemingway/Fitzgerald 愛die Mannschaft愛Bayern Munich愛Schweini愛麵包愛傘隊愛伊維卡 #攻受潔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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