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指最近在看的書,正在看第七章,是關於David Bowie、Iggy Pop和Lou Reed的事情。
一直記得很久以前曾經看過這麼一個句子:一個人要死兩次,一次是肉體的死亡,另一次是身邊的人承認他死了。(或是類似的意思,我不太記得了。)我也不記得是在哪裡看到的,大概是EA同人文。(對,我曾短暫的萌了硬塞的EA,後來就跳到Fischer總受去。)好久以前就在博客來上看到Your Pretty Face Is Going to Hell,但是因為價格一直沒買。當今年四月中,我狠下心、按下結帳的同時,大概也是我心底真正接受Lou已經不在了吧。我終於願意面對這個真相。以往總幻想自己去看他的表演、以及在我死了之後,他這個老爺爺仍會優雅瀟灑地走在狂野的那一邊。
(雖然說我其實更喜歡柏林。)
當然,他的音樂會永存,以後的人也會繼續吟詠他的詩、他的歌。
下面是我極度傷心時,收到有人寄給我的連結。是Patti Smith所寫的哀悼文。
http://www.newyorker.com/magazine/2013/11/11/lou-reed
以下是
星期天,我起的很早。前一個晚上我就決定好了隔天要去海邊,我在包裡塞了一本書和一瓶水,搭了車去洛克威海灘。這天感覺很重要,我卻沒法說出為什麼。海灘上空無一人。桑迪颶風肆虐的陰影也快過了一年,而平靜的大海似乎正體現了大自然矛盾的本質。我站在那裡好一陣子、追蹤低空飛機的身影,同時我收到我女兒Jesse傳來的簡訊。Lou Reed過世了。身子瑟縮了一下,然後我深呼吸。沒多久前我還在城裡見過他和他妻子Laurie,我感覺到他病了。疲憊感讓Laurie總是充滿光彩的雙眼蒙上陰影。當Lou道別時,他黑暗的眼神裡似乎藏有無盡卻慈祥的悲傷。
我和Lou是1970年在Max's Kansas City認識的。那個夏天有好幾週,the Velvet Underground每晚在那裡表演兩組曲子。評論家兼學者的Donald Lyons對我沒看過他們演出感到訝異,他陪著我上樓看他們第一個晚上的第二組表演。我愛跳舞,而聽著the Velvet Underground的音樂你可以跳上好幾個小時。不怎麼和諧又有如浪潮的低沉doo-wop讓你想跳得多快或是多慢都不成問題。我遲到但卻充滿啟發性地認識了"Sister Ray"。
幾年之內,Lenny Kaye、Richard Sohl和我同樣在Max's的樓上表演著我們自己的歌和舞。Lou經常會來看看我們搞得如何。他是個複雜的人,他會鼓勵我們,但馬上又如狡詐的男學生般挑釁我。我總是試著遠離他,可是他就像隻貓,突然又自己出現;用Delmore Schwartz關於愛和勇氣的詩句讓我繳械。我不了解他無法預測的行為和情緒的強度。他的情緒轉變就和他的演說一樣──從快速到幾乎靜默。但是我知曉他對詩歌的奉獻以及他表演的渲染力。他有著黑色的雙眼、黑色的t-shirt,和蒼白的皮膚。他很好奇,有時多疑;是飢渴的讀者,也是聲波的探索者。未知的吉他效果器對他來說有如另一種詩詞。他是我們和名聲狼藉的the Factory之間的繫帶。他讓Edie Sedgwick起舞。Andy Warhol在他耳邊低語。Lou把藝術和文學的感性帶進自己的音樂。他是我們這個世代的紐約詩人,歌頌並捍衛怪胎;一如Whitman和工人以及Lorca和那些受到迫害的人們。
當我的樂團逐漸發展,演唱他所寫的歌,Lou給我了祝福。七零年代最後,我準備前去底特律時,在Gramercy Park旅館的電梯遇到他。我手中有一本Rupert Brooke的詩集,他從我手裡抽出那本書。我們一起看著詩人的照片。好美,他說,好悲傷。那一刻有著絕對的平靜。
隨著Lou過世的消息傳開,連鎖的情感堆疊、爆發,到處是過於激動的情緒。大量的訊息向我而來。Sam Shepard在駛過肯塔基時打了電話過來,一位低調的日本攝影師傳了簡訊,"我正在哭"。
我在海邊哀悼的同時,兩個畫面出現在我心中,像是浮水印在色紙般的天空。第一個是Lou的妻子Laurie的臉龐。她就是他的鏡像,在她的眼裡,你可以看見他的善良、真誠與憐憫。第二個畫面是他想登上的巨大帆船(a great big clipper ship)──出自他的傑作"Heroin"。我想像大船在詩人們靈魂形成的星星底下等著他,而Lou渴望加入其中。我在睡前搜尋了10月27日,發現恰巧是Dylan Thomas和Sylvia Plath的生日。Lou選了完美的一天揚帆離開世界:這個詩人的日子、星期天的早晨。
(完)
David Bowie的網站PO了這麼一張照片:
配上以下文字:
R.I.P. Lou Reed
It is with great sadness that we report the death of Lou Reed, who died today aged 71. (March 2, 1942 – October 27, 2013)
David Bowie said of his old friend: “He was a master.”
以前的3月2日我都會開開心心地祝福Craig跟Lou Reed爺爺生日快樂,今年不行,以後也不行了。
Iggy Pop的反應是: Devastating News
John Cale這麼說:
除了"Heroin"跟"Venus in Furs"以外,我大概最喜歡這首了:
Her head won't move...
Iggy Pop的反應是: Devastating News
John Cale這麼說:
"The news I feared the most, pales in comparison to the lump in my throat and the hollow in my stomach. Two kids have a chance meeting and 47 years later we fight and love the same way — losing either one is incomprehensible. No replacement value, no digital or virtual fill...broken now, for all time. Unlike so many with similar stories — we have the best of our fury laid out on vinyl, for the world to catch a glimpse. The laughs we shared just a few weeks ago, will forever remind me of all that was good between us."
除了"Heroin"跟"Venus in Furs"以外,我大概最喜歡這首了:
Her head won't m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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