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ndom: NBC Dracula
Pairing: Renfield/Dracula; Van Helsing/Draucla
Rating: PG
Disclaimer: 我不擁有他們。
Summary: Dracula躺在扶手椅上，頭微微往後仰，露出下巴和脖子──在吸血鬼的眼中，這不啻是暴露自己最容易被攻擊的部份。
Summary: Dracula躺在扶手椅上，頭微微往後仰，露出下巴和脖子──在吸血鬼的眼中，這不啻是暴露自己最容易被攻擊的部份。
A/N: 2013/14隨緣神祕禮物，送給櫃爺。事後好不承認有寫這篇啊（。）腦洞中的腦洞，真不知道窩在到底寫神馬（別每次說這句話） btw標題是這首歌，完全就是因為我是標題無能黨隨便開itunes安上去的（。
如果不是被厚重的暗紅色窗簾擋著，倫敦早晨的陽光本來可以輕易照進Renfield的房間。整個Grayson大宅大部分的時間都藏在陰影裡，這個房間是唯一的例外。Renfield總是習慣性地在睡前拉開窗簾讓早上的光打在自己臉上。並不是Renfield多麼喜愛陽光，他這麼做的理由僅僅是想讓Dracula感到不快。
而今天不是這樣的一天，Renfield沒有辦法享受他私人的樂趣。Renfield醒的時候，就看到Dracula伏在床尾睡覺，這讓Renfield不禁懷疑起他們兩個誰才是主子。在Dracula的堅持下，房間內所有的窗簾都是緊閉的，一點光也透不進來。連續休息不少天的Renfield再也無法繼續合眼裝睡，同時又不想驚動基本上趴在自己雙腳上的吸血鬼。Renfield有點困難地挺直了身體坐起來，他在黑暗中觀察著Dracula，這是他眼前少數能做的事情。
事實是，Renfield所能看到的最多就只是Dracula的輪廓。他看不到主人平常往後梳得整齊的頭髮，但是Renfield可以想像Dracula散亂的髮絲向著各處。Renfield忍住不伸手把他們弄回該有的樣子。在兩度見過Dracula凶殘殺戮的樣子，Renfield覺得自己比較喜歡Dracula展現他貴族的一面。優雅和吸血鬼無法除去的冷酷並存著。
他想成為吸血鬼嗎？
決定要跟隨Dracula的時候，Renfield曾經問過自己這個問題。在他看來，吸血鬼是是祝福與詛咒的綜合。十多年下來，Renfield還是沒想到問題的答案。如果有一天，他請求Dracula改變自己，成為主人的同類，必定是因為他還想繼續陪伴著Dracula──Renfield是這麼相信的。
一向聲稱自己不需要休息的Dracula，突然抬起了頭，對上Renfield的目光。
“你醒了，很好。我需要有個人去給我跑趟腿。”
“那不正是你雇用Harker先生的原因嗎？”
“Harker和他的未婚妻正在挑婚禮用的擺飾花。”
“我想這解釋了為什麼你現在脾氣差。”
“我說，我需要有人給我跑腿。”
“那Van Helsing教授現在應該沒在教課？”
“沒有，他正在研究血清的事情。”
Dracula在一瞬間變為站姿，來到Renfield的身旁。兩人仍然對視著，在他的眼神裡，Renfield看得出Dracula說不出的關心。Renfield沒有忘記在受傷還很嚴重的那幾天裡坐在他旁邊給他擦汗的人是Dracula，他怎麼能忘記？Dracula的手指是冰的，和Renfield溫熱的身體完美地中和。
“好吧，我不需要有人給我跑腿。”
“我想也是。”Renfield憋笑著說。
“但是我需要......”
“嗯？”
“有人給我刮鬍子。”
“隨時供您差遣。”Renfield願意和任何人打賭一百磅，Dracula只是想找事給自己做。
Dracula甩了西裝外套離開，留下Renfield一個人做準備。
Renfield緩慢地把雙腿移到床下，他現在坐在床緣。一個多月過去，大部分的傷口都已經痊癒，Renfield現在幾乎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只是長久以來躺著的身體似乎還不是非常習慣。他花了一點時間──也許有五分鐘那麼久──才完全站起來，腳使不太上力。 他給自己換上了灰色條文的三件式西裝，這是他的最愛。跟傳統一點的黑色比起來，Renfield更偏愛灰色。灰色更襯我的膚色，他總是這麼說。在著裝之後，Renfield打開梳裝櫃右邊的抽屜，經過一會翻找，他拿到了他要的東西──一把老舊的剃刀。
老舊歸老舊，他的刀鋒仍是相當銳利。Renfield用指尖輕輕描繪刀刃，大概有六吋長，冰冷又充滿危險，但Renfield喜歡這漂亮的東西。它的握柄是珍珠色，某些些角度在光照之下，光澤美的不像話。最末端刻著J.H.兩個字，Renfield不知道那代表著什麼。他同樣也已經不記得自己是如何得到這把剃刀的，肯定不是在美國的時候。
除了剃刀以外，Renfield還拿了毛巾、短毛刷子、專用的肥皂和磨刀皮帶。
Dracula臥房的門本來就留了一道小縫，Renfield往裡面瞄了一眼，他只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吸血鬼，椅背朝著他。Renfield刻意地清了清喉嚨，宣示自己即將進入。Dracula對他完全無動於衷。Renfield走進來，點亮安置在天花板了吊燈──他們還沒開始把Grayson能源的技術應用在一般民宅，還有很多實際層面的問題需要突破。他帶手裡的著工具，來到Dracula旁邊，反轉了早些他們兩個人的位置。Renfield意識到這點之後，忍不住笑了笑。當Dracula閉著眼睛的時候，Renfield經常懷疑他到底還是不是活著。Dracula的胸膛沒有任何起伏，當然也沒有脈搏。如果問Renfield的話，他會說他的主人像是個雕塑作品。
Dracula躺在扶手椅上，頭微微往後仰，露出下巴和脖子──在吸血鬼的眼中，這不啻是暴露自己最容易被攻擊的部份。Renfield不明白為什麼這古老的吸血鬼會覺得脫掉上衣是刮鬍子的標準程序，但是這讓Renfield得以繼續維持臉上的笑容。長年不見陽光的生活讓Dracula看上去不健康的蒼白，也許和他偏食的飲食習慣也有關，Renfield繼續開玩笑地想著。他拿著沾過熱水的毛巾摀著Dracula下半張臉。
“嗯──”那是很低沈微小的聲音，但是沒有逃過Renfield的耳朵。黑人律師可不是好騙的。
Renfield加了點手上的力道，讓溫熱的毛巾更切合地貼近Dracula。他這樣的姿勢維持了一分鐘，不多不少，Renfield盯著他的腕錶計時。接著他的雙手離開，只留下毛巾，Dracula又發出一聲“嗯”，只次這回明顯在表達不滿。
“噓──馬上就好了。”
這不是真的，當然不是，Renfield打定主意要好好整理主人臉上的毛髮，無論需要多久時間，Renfield都不介意。同時，Renfield用短毛刷抹著肥皂，他手順時鐘方向畫圈，乳白的泡沫開始浮現在刷子前端，就像Renfield想要的那樣。
他移開已經不在那麼熱的毛巾，拿著刷子、用同樣的手法在Dracula下顎打轉。那些細小的乳白泡沫一點一點侵占黑色短毛的領地，直到他們完全消失。Renfield下一個目標是上唇上的小鬍子。誠實地說，Renfield一直對那搓小鬍子很不滿。他完全沒辦法想像Lady Jayne怎麼能受得了。
Renfield打開剃刀，在刀面裡看到了自己的樣子。其實不太看得出來Renfield經歷過嚴刑逼供。現在看來，Renfield只覺得自己的臉頰有些下凹，不是很明顯的那種，他最近並不特別有食慾。這陣子Dracula總是有意無意地提起廚房還有半個蘋果蛋糕，Renfield對Dracula沒有冒犯的意思，只是他的主人的廚藝遠遠不如他自己想像的那麼好。Renfield真的有些想念廚房的Elsa──願她安息。
深吸了一口氣，Renfield從Dracula的右邊臉頰先下手。他曾經聽聞某些理髮師會專注刀鋒和面頰接觸的角度，並保持那樣的角度給剃鬚。Renfield從來沒有被那樣的說法說服過，更多的時候，他憑著手裡的感覺行事。他盡量讓刀面和臉頰平行，小心緩慢地滑過去，再回到原來的位置，重新往下刮過一次。在同一個地方，Renfield大概會這麼做四到五次，然後他用現在掛在Dracula間上的毛巾抹去刀上多餘的泡沫和鬍鬚。第一刀下去之後，一切都很順利。他反覆著相同的動作，直到Dracula的右邊露出光潔的皮膚。接著他很快地解決唇上的小鬍子，一點都不留情。
至於下巴的部份，Renfield選擇從喉結上面一些的地方往上推。那裡堅硬的鬍渣有點難纏，Renfield不得不多用一些力道才能清除乾淨。Renfield又給Dracula的下巴上了點肥皂泡沫，這一次他的刀從側面沿著下巴線削過去，但仍然是和之前相同的不疾不徐。只剩下左邊臉頰，Renfield往後退了點，欣賞他到目前為止的成果。
還算過得去，Renfield想，畢竟他不是專業的理髮師。他繞了一圈來到了Dracula的左邊，開始動作。到最後只剩下一小角白色泡沫還在Dracula唇邊的時候，Renfield聽到了由遠而近的腳步聲。他並沒有安排Dracula和任何人在這個時間會面。那麼，只剩下Van Helsing和Harker兩種可能，更傾向於後者的Renfield並沒有移動。
而Renfield沒辦法永遠是對的，Van Helsing清喉嚨的聲音讓他明白了這點──同時也讓Dracula睜開了雙眼。
“我猜想你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是的，多謝關心。”
“我真高興你挺過來了。”
“謝謝。”但是Renfield還是會記得Dracula和自己抱歉沒能早點來救他時，脫口說出Van Helsing不讓他離開這件事。
同時，Dracula拿起了毛巾給自己擦了乾淨。他嫌惡地看了一眼不請自來的Van Helsing，“你在這裡做什麼？”
“我帶了我的研究成果過來。”Van Helsing晃了晃手上的玻璃燒杯，裡面淡琥珀色的液體也隨之擺動。
Dracula伸出手，微抬下巴，示意Van Helsing把血清拿給他。
Van Helsing卻只是一如既往地微笑。Dracula不得已往Van Helsing的方向前進，而還在房間裡的Renfield則越往角落退去。
“噢，我注意到你刮了鬍子。”教授用空閒的那只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Dracula自然是沒搭理他。
“讓我很想這麼做。”在他們兩個最靠近的時候，Van Helsing本來在自己臉上的手突然間改到Dracula煥然一新的臉龐上，對準嘴唇，吻了下去。Van Helsing吻著不放，他似乎一點都不擔心被Dracula的利牙傷到，Renfield觀察著，不過這也許也和Dracula並沒有要放開的意思有關。即使在分開之後，Van Helsing仍忘情地舔過Dracula的下巴線。“我更喜歡你這樣。”
“我說過別在他面前。”Dracula刻意把聲音壓低，但是遠沒有他所想像的那樣低。站在離他們兩個有點距離的地方，Renfield還是聽的一清二楚。
“你有嗎？”Van Helsing挑眉問著，“我一定是忘記了。我的錯。”他把Dracula拉進自己的懷裡給他一個擁抱。在Dracula看不見的地方，Renfield和Van Helsing的視線對上了那麼一秒。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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