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tle: As I Sat Sadly by Her Side
Author: carlo
Fandom: 007-Skyfall
Pairing: M/007
Rating: Gen
Warning: 嚴重劇透
A/N: 2012隨緣居神祕禮物，送給櫃爺o(*////▽////*)q 標題是Nick Cave & the Bad Seeds的歌，那陣子超常聽的XD 這是我
他滿身是血地爬進了窗戶。當然，M夫人家的和傢具早就變賣了，單身、又沒有親人的殉國者後事的標準處理程序之一。
和以前一樣坐在窗邊，那是M夫人一回家就能看到他的位置。
M夫人早就披著大英帝國的國旗下葬了，但Bond在某些時刻還是會習慣性地來到這裡，好比說在任務嚴重出錯的時候——又不是真的太嚴重，James Bond最後仍然不負007的名聲搶回了MI6不可外洩的資料。M先生讓他去了一趟土耳其，他的腹部給人劃了幾道傷口，這只是輕描淡寫而已。
在空蕩蕩的房間，James可以清楚聽到自己的血滴到木製地板的聲音。滴滴滴…痛嗎？很痛，但對於一個訓練有素的情報員來講，還在可以忍受的範圍裡。如果M夫人還在的話，大概會先罵他一句，然後趴踏趴踏地踩著高跟鞋在家裡給他找醫藥箱。
他坐了好一會，心裡像是看著M夫人離開時那樣難受，這些日子以來，James一直不停地看到那個畫面。他覺得那個時候他好像應該說點什麼，“這不是妳的錯”，或是“妳做得是對的”那一類的話。M夫人不在、走了，他強迫自己嚥下這個事實。James起身，抬起腳步，決定去一些可以給他實質上的幫助的人或地方。
同時，James感覺到有人開了燈，抱著紙箱的M先生出現在門口。
“嘿，”Bond勉為其難和他的新上司打招呼，他知道自己的表情一定很扭曲，因為M先生立刻丟下了紙箱跑到他身邊跪著。“有那麼糟嗎？”他開點玩笑，想緩和氣氛。
M先生解開他已經染成血紅色的襯衫的釦子，有一部份的衣服黏在傷口上，Mallory試著撕開時，他忍不住叫了，“噢。”
M脫了自己西裝外套墊在他頭下，要他躺好，他跑回紙箱拿急救用品。然後開始用James實在很懷疑的急救技巧給他上藥。Bond考慮假裝誇大上藥的痛，但他現在沒那個力氣。其實M先生的技巧也不會太差，可能就跟M夫人一樣好，他的動作很細膩，每個動作都小心翼翼地避免弄痛Bond。
“謝謝，我死不了的，”James在M先生給他綁上繃帶之後說。“至少不是今天。”
下一秒James Bond就後悔自己提起那個字，在這屋子裡，他還是個禁忌。說出口的死亡，轉化成某種揮之不去的鬼魂，在他腦內，散不開。
“M夫人以前常常…”James Bond突然發現他對M夫人的記憶越來越模糊，他甚至不能記得M夫人最後看著他的樣子，才沒過多久他心中的M夫人已經慢慢離開他了，而James完全無力阻止。在他注意到之前，淚水漸漸在眼中匯集。該死，這裡沒有湖讓他跳下去假裝自己沒哭，邊這樣想，Bond邊別過臉，把自己移開Mallory的視線。
James沒想到Mallory會在同一個時刻把他扶起來、抱住他，也很難相信Mallory的胸膛可以完全容下他，雖然心裡覺得好像應該推開，但又不自覺地把Mallory抓地更緊，而M先生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西裝被弄髒。他想M夫人，但想念這個字每次才到喉嚨又被吞了下去。在這個沒人看得到他的臉的時候，James Bond不能克制地掉著眼淚。也許他喜歡M夫人就跟Silva一樣多，Silva有多愛有多恨M夫人，James就對她有多忠誠。
“她念了詩，你知道她多討厭那些玩意的。”M像是在跟空氣講話地說，但他知道James都有聽進去。“還是丁尼生爵士的尤利西斯呢。我真想知道她先生是怎麼把這些話擠到她腦袋的。願他們安息。”
聽到M最後幾個字，Bond的身體抽動了一下，不是很明顯，但M還是感覺到了。 “‘去奮鬥、去探索、去尋求，絕不屈服’*。你真該看看她念這些句子的樣子，字句鏗鏘，她就是尤利西斯，我們其他人都是他的手下，隨時準備跟她東征西討。”
事實上，James Bond不用親眼看到M夫人在接受質詢時的樣子，他也可以想像的出來。M夫人在他腦中的印象一直是那樣鮮活；固執，但別人又不得不承認她是對的（儘管如此，Bond還是不會永遠聽她的話行事）。
“James，”Mallory叫了他的名字，這並不是很常見。“她不虛此行。”然後，很輕，很溫柔地，Mallory吻了他的頭。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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