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tle: 溫柔
Author: carlo
Fandom: Love Is the Devil (1998)
Pairing: Francis Bacon (Derek Jacobi)/George Dyer (Daniel Craig); OMC/George
Rating: R
Warning: 劇透
Warning: 劇透
Disclaimer: 我不擁有他們。
A/N: 去看了一下，Francis1909出生，George則是1934出生。臥槽!!!根本戀童癖啊...難怪某個小笨賊只有給人家玩在手掌心的份...（扶額）其實我明明想的是小笨賊在酒吧被不知名的男人壓在牆上這樣那樣的
即使負氣之後摔了酒瓶和門口的垃圾桶，George仍是無家可歸。那個晚上的雨特別大，他早就全身溼透了。他又冷又生氣——氣Francis明知是他，還故意不開門，也許也氣自己其實很清楚Francis在做什麼，又不願意承認。但生氣也無法隱藏他還是擔心Francis的事實。他一路踢著垃圾走到家裡附近的酒吧。George注意到自己的手有點髒，他想要那把該死的刷子。
進門之後，George朝酒保兼老闆和其他人點頭打招呼，這裡的人多少都認識他一點。這不是Francis的地盤，他不會來這種“低俗”的地方。George還在做專職扒手時就常常光顧這，在交替往返監獄和別人的家之間，這間酒吧是讓他覺得最舒適的地方。Francis通常在給他錢之後，總會順便貶低一下這裡和George的花錢方式。這讓George會覺得自己和路邊的妓女沒有太大的不同，躺下來，張開腿，眼巴巴地等著恩客的鈔票。但他還是愛著Francis，也還是在拿到錢之後立刻投身酒精。日子還能有比這更可悲的過法嗎？Francis越不在意他，他就喝越多久，給他惹越多麻煩，如此惡性循環對兩人都沒有任何一點好處；George只是絕望地想回到Francis還讓他在做噩夢時抱著睡覺的日子，而他根本想不出別的方法。他們兩個人從起點就在完全不同的地方，接下來也只是越走越遠。
溼淋淋的他沒有打算脫下外套，George直接坐吧台最角落的位置。酒保挑著眉問他要來點什麼，George摸進自己的口袋，發現一分錢都沒有。Francis幾天之前給他的那些已經沒了。他尷尬地笑了一下說，讓我在這坐一會吧，Francis把我關在外面。George還在發抖。
“又吵架啦？”
外人似乎都覺得他們成天吵架，George討厭這樣的說法，“又”暗示他們常常吵架，而那並不是事實。他們只是無法達成共識，然後陷入沈默。或是George陷入沈默，Francis開始用高八度的聲音講那些尖酸刻薄但並不是真心有意的話，George閉嘴，聽著。不，他們不吵架。“沒有，他大概在忙。你知道的，有名的藝術家都是這樣的。”他聳聳肩，假裝並不是很在意在大雨中被關在家門外。儘管他們倆人關係趨漸緊張，George仍然樂於在別人面前提起Francis的名字。Francis是他脫離貧窮和犯罪的證明和保障，讓他和這酒吧剩下的人完全不一樣。
酒保倒了一杯水給他，George對他投以感激的眼神，然後把George左邊的左邊那個單獨的男人的酒杯添滿。那個男人杯子裡殘留的液體像是威士忌。在George進來時，他一直低著頭，沒說話。George看得出他不是這裡的常客，但似乎又意外地融入四周的環境，來自各路的失敗者聚集於此。
失意的人喝著失意的酒。
喝完之後，他滿不在乎地看了George一眼，然後對著酒保說，“請他一杯。”George幾乎是一口就喝光。
酒喝起來很溫暖，這熟悉的味道迴盪在他舌尖，George不再覺得那麼冷。George往他的位置挪，坐在了他旁邊，覺得自己至少得說點什麼表示感謝。他沒發覺，事實上，他們不需要語言或文字，僅僅是肩並著肩喝酒，那樣的交流就夠了。
“難熬的一天，哼？”像是George搞砸大部分的事情一樣，開啟了另一段不受歡迎的談話。他客套的問句懸在空氣中，此時只聽的到從George溼透的衣服滲出來的水滴到地上的聲音。那男人只是搖搖頭，又示意酒保給他們兩人倒了另一杯。酒保用眼神告訴他George並非單身，但他顯然不在意。
“你得換一套衣服，”他說。“會冷死的。”
“那樣很好。”他知道他的死對Francis來說代表什麼，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幾乎無法拒絕任何能夠傷害Francis的機會。
那男人挑了半邊眉毛，“對那個把你關在外面的人來說一點都不好。”然後他靠近George，在他耳邊壓低嗓音說，“對我來說也是。”酒保別過頭假裝什麼也沒看見，但George覺得他也聽見了。那個男人恢復他們之間原本的距離，“我就住附近。”
一個邀請，明顯到不能再更明顯的暗示。無論Francis覺得George多麼容易相信人或天真，他也明白眼前的男人目的是什麼。但他很好，而且這又是另一個傷害Francis的方法，儘管George懷疑他根本不會在意。
George對他點點頭，讓他把手放在自己腰背上，撐起傘，他們走出酒吧。
那個男人說他住附近的時候，並沒有在說謊，他們頂多只走了兩三分鐘。他住在一間老舊公寓的四樓，樓梯又小又擠，一次只能一個人通過。他讓George走在前面。徒步的這段時間，那男人和George說了自己的名字，沒說姓，但George沒聽進去，他只記得大概是C開頭的名字。事實上，George有點緊張。是的，他還愛Francis，但那並不是他緊張的原因；而是他從來沒有和Francis以外的男人有太過親密的肉體關係。
然而，他們到的時候，George並沒有像是在他想像中一樣的被推上最近的一面牆。他打開燈，告訴George浴室在走廊的盡頭，水龍頭往左轉是熱水，他等一下會把毛巾跟乾淨的睡衣放在浴室門口，他脫下來的衣服放在浴缸旁邊的籃子就好。
在George的想像裡面，沒有什麼能比泡個熱水澡還更好的。他全身浸在熱水裡面，煙霧繚繞之際，他觀察自己所處的空間。這浴室並不是很大，浴缸旁邊緊挨著馬桶，不是很大的洗手台在馬桶對面。架上瓶瓶罐罐不多，和Francis家完全不一樣。他一遍一遍潛入水中，在沒氣之前浮出。水冷了之後他又重新添加熱水。
在這樣的時候，所有的事情都好像一場夢而已。
突然間，門打開了。公寓的主人帶著抱歉的神情說，“抱歉，我以為你睡著了，或是發生意外。”他的語氣甚是溫柔，但遞毛巾給George的時候有著讓他不能反抗的權威。同時，他盯著他光裸的身體瞧，雙唇緊緊地抿成一條線，微微地顫抖，想別開目光卻又辦不到。George接過毛巾，依依不捨地從浴缸裡站起來，跟在那個男人的後面走進了他的臥房。
“你可以睡在這裡，等天亮在回去。”那裡只有一張單人床，兩個大男人不可能擠得下。
“那你呢？”
“我可以睡沙發。”
George看著他，這是他第一次仔細看著把自己撿回家的男人。他是個中年人，大概跟Francis差不多年紀，髮線已經開始退後，臉上的倦容和紋路是如此深刻。酒精揮散之後，他顯然失去勇氣做自己想做的事。他拉下男人的衣領，給了他一個充滿感情的吻，有一部份出於憐憫，有一部份出於George對溫柔的渴望。而這個男人完全迷失了。
他慢慢往George身上逼近，直到他在躺著的George的正上方，深邃的雙眼一如無底深淵，裡面沒有靈魂，只有壓抑許久的慾望。他沈重的氣喘聲充斥了整個臥房。
“這是你先開始的。”他警告George，像是在給自己找藉口，也像是在和理智做最後一番掙扎。
“我知道。”George又吻了他一下。
儘管被慾望給沖昏了頭，那男人的動作從頭到尾都是極溫柔的。他撫摸和親吻George每寸肌膚，帶著愛意和崇拜，溼黏的印子留在他胸口和大腿內側。他翻過身，撅起屁股，他知道那人無法拒絕。在被進入和高潮的時候，George都喊了Francis的名字。那聽上去比在他身體裡的中年男人想要和年輕的肉體做愛更絕望。George後悔和這男人上床，突然他身上那些和Francis相像的特質變得噁心、不堪。
男人退出了他的身體，臉上依然是那個抱歉的表情，也許還混雜了一點羞愧，George不想看。那男人的理智笨拙地回到本來該在的地方，他急忙爬下床，丟下一句含糊的“我睡沙發。”
這時George才明白，他想要的是Francis和溫柔的觸碰，這兩者並不能單獨存在。
清晨的時候，他脫下已經不是那麼乾淨的睡衣，換回Francis給他訂製的高級西裝——當然也已經不是那麼高級了。George離開的時候對著躺在沙發上熟睡的他說了謝謝。他哼著不知名的歌曲，慢慢地走回家。
FIN
0 意見: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