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tle: 乾淨
Author: carlo
Fandom: Love Is the Devil (1998)
Pairing: Francis Bacon (Derek Jacobi)/George Dyer (Daniel Craig)
Rating: PG
Warning: 劇透
Disclaimer: 我不擁有他們。
A/N: 終於看了這部很久以前就應該看的片，最喜歡讓某人哭哭的我，看電影的時候自己哭得一塌糊塗的。這個時間點，Francis跟George還沒開始互相傷害，Francis溫柔極了，我很喜歡。為何我每次都要喜歡上只能悲劇的苦逼配對QHQ!!!
那件事第一次發生的時候，Francis只是看著，一如他看George在午夜的噩夢中掙扎。他沒有辦法幫他，所以他看。他能做的最多也只是把這畫面轉化成另一幅表現人類內心痛苦喊叫的作品，也包含他跟George的痛苦。
也許有五分鐘那麼久，George重複這些動作。他先在手掌搓上肥皂，和一點水，拿起刷子，開始刷那本來就很乾淨的手掌、手指、手指關節和指甲縫，最後在用清水沖洗。 結束之後又從肥皂開始搓起。
每次George示弱，表現得無助，期待Francis能夠拯救他，Francis就特別心煩。事實上，George從來沒有要Francis救他過，但他的眼神，純潔而無辜，無時無刻不叫著Francis，要他從天曉得George過去的哪一個錯誤或是悲劇裡拯救出來。這傢伙的過去根本是一團亂，Francis不知從何下手。也許他應該做點什麼幫助他，至少得試著假裝想幫忙，畢竟是他強迫George去做那些他無法承受後果的事。但他的無助提醒了Francis的無能。
而且從天而降的竊賊根本不該是純潔而無辜的。
躲在暗處，Francis繼續看George。他又重新給自己上上肥皂，抓起泡在水盆裡的刷子。然後他開始哭了，大概是不知道自己正在被觀察，他毫不掩飾從眼角擠出的淚水，他們滴進水盆、滴在他的手上，旋即又被刷掉。George嗚咽、面容扭曲。那完全不是一個美麗的畫面。
不知怎麼的Francis覺得有點興奮，他舔了舔乾澀的嘴唇。不得不承認，他看得著迷，如果手上有相機，他無疑地會拍下這一幕，日後作畫的參考。但這刻是全然私人的，只能屬於George Dyer，Francis Bacon只是一個入侵者。偷窺原本已經是不可原諒了。George跌坐在瓷磚地板，臉埋在還沒擦乾的手裡。Francis不得不懷疑在遇到他之前，George過的是怎樣的糟糕日子。沒有中斷的闖空門，從青少年時起便是監獄的常客；但並非他遇到的每個人都願意提供床、溫暖、酒精和一個相對乾淨的地方。
Francis對自己微笑，並不是因為覺得自己救了George，或是自己是發生George人生中最好的事，恰恰相反。George的從天而降對他來說是可遇不可求。
George從廚房走出來的時候，Francis仍在暗處，他還特別屏住呼吸，但George根本沒朝他的方向看，一眼也沒有。他直接走到Francis——和他一起共享——的床前。開始慢慢解開自己的領帶、襯衫、皮鞋、襪子，然後是汗衫和內褲。直到他一絲不掛。Francis貪婪地看著這副他眷戀及實際上佔有過無數次的肉體，恰到好處的肌肉線條，缺乏陽光曝曬的皮膚，他喜歡一切關於George的身體的事情。
George爬進床的左半邊，屬於他的位置，沒有點煙，就這麼入睡。
Francis仍不敢動，不願打破這份安詳，那是他沒辦法提供George的東西，因此，他不能把那奪走。
他們無法看透George外層作為一個小罪犯、不道德、沒有智慧的表象。但Francis可以，他的脆弱和純真，Francis都看得一清二楚。有的時候，Francis覺得那是George只想展現給他看的一面，至少他喜歡這麼想。他們倆個之間的小祕密。
Francis在幾小時之後也爬上床，這中間他畫了一點東西，但不是很滿意。他手臂環過側睡的George的腰，佔有性地把他拉向自己。他握住George的手，用有點不自然的角度扳到自己唇下，親吻著那些紅腫的皮膚，那是驅離疼痛最古老的方法之一。
“晚安，George。”
那個晚上，George沒做任何夢，而Francis在夢中的George不斷地尖叫。
在那之後，George的強迫症在出現時，Francis阻止了他，從背後，他抱住了他，一語不發地遞給他毛巾，頭抵著他的肩膀。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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