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nfic] Always Summer

Title: Always Summer

Pairing: Charles Ryder/Sebastian Flyte

Rating: PG （大概吧....）

Summary: "I should like to bury something precious in every place where I've been happy and then when I was old and ugly and miserable, -I could come back and dig it up and remember," said Sebastian."我想把珍貴的東西埋在那些我曾經感到快樂的地方，等到我又老又醜又悲慘的時候，回到那些地方把他們挖出來，好好回憶。"Sebastian這麼說[1]

Disclaimer: 這跟Sebastian的異性戀傾向一樣真實。

A/N: 再一次的是電影ver. 這是2010開始寫的（到現在都還沒寫完...），但我發誓我會盡力完成他。（請不要相信我，謝謝。）這個故事最一開始的構想是，如果Charles留在摩洛哥會怎樣。反正我就是想看Charles因為Kurt吃醋神馬的，啊哈哈。希望Waugh先生不要對我太生氣，哈哈。（逃）

給跟我一樣喜歡他們的少言。

01

“對不起。”

如果是在幾年之前，Sebastian或許會為了聽到Charles這麼說而放棄一切，甚至包括他最愛的酒精。可是這裡是摩洛哥。在來到摩洛哥的時候，Sebastian Flyte就決定把牛津和Brideshead留在英國了。

“為了什麼？”這是個他們倆人都對答案了然於心的問題，但Sebastian還是覺得ˋ

有必要開口問。這期間Sebastian甚至沒有轉頭看向Charles，這樣Charles就沒辦法看見他眼裡對Charles——和以往幾乎沒有不同的——盲目的愛。

“這一切。” 同樣的道理，Sebastian這時也看不見Charles張開雙手比著意有所指四周的環境。他更不知道幾百種正答案飛快的在Charles的腦袋裡打轉：Sebastian的酗酒、疾病和他的不快樂。

Sebastian懷疑他話語裡的真誠，事實上，他覺得如果不是媽媽拜託Charles把自己帶回去，他根本不會出現在這裡。他張開嘴想說些話，但是始終不知道該說什麼，我很好、這不是你的錯，或是我原諒你。這些詞語沒有一個是可以明確表明他現在的心情的——其中很大的原因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該感覺什麼好。最後他選擇用沈默面對他跟Charles跟他們家之間的紛紛擾擾。他早就知道自己不應該讓Charles跟Brideshead的人認識，他早就知道。

有那麼一段時間，Charles也是什麼都沒說，像是明白Sebastian沈默背後的意義一樣。這一次，他們倆個，Charles跟Sebastian一起，不在是對抗世界，而是接受這世界所賜予的美好，即使很短暫。他坐到Sebastian的旁邊，兩人並肩靜靜的仰望天空。Charles後來才知道，這是Sebastian少數不需要靠酒精就可以獲得平靜的時刻。

“你母親希望我能帶你回去，”說完後，Charles立刻想為了自己用這令人討厭的話題打破沈默而想痛揍自己一頓。

“我知道。”Sebastian滿不在乎的說。到了這個年紀，Sebastian已經不是那麼在乎媽媽跟他的宗教了。他依舊是那個罪人，得不到上帝和媽媽的愛；不過他也只想要Charles的。

Charles把Sebastian擁入懷裡，像是在說他愛他。

Sebastian把頭抵著Charles的頸間。閉上雙眼。有一部份的他希望這一刻成為永恆，就只有Charles跟Sebastian。或是他可以多少把這一刻埋起來，埋在某一個只有他知道的祕密基地，等他老了、醜了之後，在去那裡，挖出來，回憶這一切。另一部份的他討厭自己過了這些年之後還是那麼需要Charles Ryder，就像是魚需要水一樣。Sebastian曾經以為自己可以忽視這個簡單的道理，而且有一陣子，他真的成功做到了；一直到Charles再次出現在他面前，他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你知道我不想回去，對吧？”Sebastian在過了很久很久之後這麼說。Charles牽起Sebastian的手，他們一同走回醫院。Sebastian用他那沒有太多力氣的手，儘可能的緊緊握住Charles。

醫院裡的單人床小的可憐，況且Charles也不想壓壞正在養病的Sebastian，他自願睡在旁邊簡陋的扶手椅。對此，Sebastian皺了皺眉頭表示抗議。“你明天會後悔的。”

“不會，我保證。來到摩洛哥，我絕對不後悔的。”Charles眨眨眼，假裝他沒聽懂Sebastian的意思。Sebastian用Aloysius往Charles砸去；Charles沒有閃，他讓玩具熊著實的打在自己臉上。“我不知道Aloysius這麼想我。”Sebastian多答理他，自己躺上病床之後就闔上了雙眼。

“晚安，”Charles小聲的說。他知道Sebastian一定有聽到，因為後者為微點了頭。Charles也閉上雙眼，試著讓自己在這個不太舒服的姿勢裡面沈入夢境。

和Sebastian預言的有所不同，Charles在睡著之後被Aloysius掉到地上的聲音吵醒不知道第幾次之後，就開始後悔了。

*     *     *

後來Charles並沒有成功把Sebastian帶回去—這和他原先預想的一樣。他甚至自己也在摩洛哥留了下來。

“Aloysius說他希望我留在你身邊照顧你。”第二天Charles又去醫院看Sebastian的時候，他這麼跟他說。Charles在他面前晃了晃把那隻咖啡色的泰迪熊。他還讓它跟Sebastian揮手。

“Charles...，”Sebastian在病床上勉強用手肘撐起辦邊的身體，無奈的說，“Aloysius不會講話的。”儘管這麼口中這樣說著，Sebastian還是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把Charles替他帶來的泰迪熊抱進懷裡，好像是失散多年的朋友。“Aloysius，你想我嗎？ ”他用手捏了捏那隻泰迪熊的臉頰。Charles沒說什麼，只是坐在那裡，看著Sebastian跟Aloysius講話。突然間，他們好像又回到牛津，回到他們第一次的見面——如果把Sebastian那個意外的嘔吐算在內的話——的時候。

Charles沒有特別去記那個畫面，可是不知怎麼的Sebastian翹著雙腳坐在桌子邊緣和他的玩偶自言自語的樣子一直深植在他腦海裡。

“醫生說我快好了。...也許下個禮拜就可以回家了呢...”

“可是不能再喝酒了，雖然這裡也沒有什麼酒.......或是讓我想喝酒的原因.....”

“你想我們回家第一件事情要做什麼？”

Sebastian多半從來不知道Charles最喜歡看他這樣：注意力全部集中在Aloysius身上（Charles不會傻到去跟一隻布偶吃醋），好像外面世界一切都和他無關。那種像是孩童一樣的純真不是可以在每個人身上看到的。坐在病床旁邊的Charles忍不住想要伸手揉揉Sebastian的頭髮。

“你覺得Kurt一個人在家過的怎樣？”

Charles用了一段時間才從Sebastian沒有連貫性、缺乏邏輯的話裡面問出Kurt究竟是誰。

這個叫Kurt的人，顯然是像流浪的小貓一樣被Sebastian撿了回家。Charles還不知道他姓什麼，只知道他是個德國軍人，Sebastian在這裡的“朋友”。他似乎是用槍轟掉自己的腳趾，才從軍隊裡逃出來的。Sebastian說Kurt和他不能沒有彼此。

那天晚上，他用了更多時間去想Kurt的事——Kurt和Sebastian的事。這個Kurt是怎樣的人？他為什麼不能沒有Sebastian，或是——更重要的——Sebastian為什麼不能沒有他？他想像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情形，摩洛哥某條昏暗的小巷裡面，Sebastian發現了受傷又無依無靠的Kurt 。Kurt躺在病床上，然後身體虛弱的Sebastian蹣跚的靠近他？肯定是這樣的。Charles甚至覺得他閉上眼睛就可以看到那畫面。Sebastian一定是先不經意的提到Aloysius，“你好，你看起來很需要幫助，而如果Aloysius知道我看到你，卻什麼都沒做一定會生氣的。”Sebastian走上前去把Kurt被褥拉好，接著後退一小步欣賞自己努力的成果。他臉上漸漸露出笑容，靜靜的坐在Kurt的旁邊，等待Kurt其他的吩咐。

十多天之後，Sebastian可以出院了。他們要一起回家，Charles牽著Sebastian的手。

TBC

[1]一樣是小說裡面的句子，企鵝出版的在第13頁。很爛的翻譯又是我。（我真是徹底明白我以後做不成翻譯。）

Posted by Carlo on 晚上9:18 with 3 comments

brideshead revisited, charles/sebastian, fanfic, sla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