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thor: carlo
pairing: cliff/rick
rating: R
disclaimer: 我不擁有他們。
A/N: 為了NaNoWriMo認真寫文，因為是昆丁，所以要有腳腳，於是就有這篇了... ...文中的內容發生在電影之前。
感謝 @dummybunny 推坑和鼓勵，以及 @子灯 @和漾 @navi的討論與鼓勵，和挑錯字。
瑞克抱怨他左腳踝扭傷的方式會讓你以為他腳斷了。克里夫決定今天是那種讓人難以忍受的日子。
他把車子開到瑞克的臉的正前方，他看起來特別猙獰。“你等等，”他對瑞克說。克里夫繞到副駕駛座的外面幫瑞克開門，然後把自己的手臂放在瑞克的肩膀下面。“靠在我身上走。”
“啊... ...噢... ...好。”
“你還可以走吧？”克里夫問，儘管半個小時前，他看著瑞克從片場一拐一拐走向凱迪拉克。克里夫攙著瑞克走了幾公尺的距離，他老闆不時發出低頻率的嘶吼。“我們快到了。”
“真是個好消息。”瑞克沒有掛在克里夫肩上的手經過一陣慌亂從口袋掉出了鑰匙遞給克里夫。
“你需要我看一下嗎？”
“什麼？”
“你的腳。你好像傷得很嚴重。”克里夫說時，特別加重了好像兩個字。瑞克痛得皺著眉頭沒注意到自己好像被諷刺。“我可以幫你看看。”
“噢，這沒什麼，明天就好了。”
“你確定嗎？我可以幫你拿個冰袋冰敷之類的。你家很大，冰箱跟沙發距離很遠喔。”
“好吧，進來吧。”
躺在沙發上的瑞克叫克里夫拿的第一個東西是放進把瑪格麗特裡的冰塊，還讓克里夫順便調了一杯瑪格麗特。“我需要喝點什麼，”他是這麼說的，克里夫在瑞克看不到的地方做了個鬼臉。
“兩杯好了！”瑞克大叫。“一杯你的。”
“當然。”
瑞克想想又說，“你可以順便放個音樂嗎？”
克里夫只好再走回客廳，他選了皇家樂隊的專輯，小心抬起唱針頭放上去。飽滿的吉他聲音滑出來，他看著瑞克閉上眼睛、用僅能動的身體部分跟著節奏搖晃。
唱針往內滑了一些，然後克里夫回來了，手上有著高腳杯裝的瑪格麗特。他選在瑞克左邊的三人沙發上坐下。
“謝謝你。”瑞克馬上灌了一口。調酒冰沙的液體往下找到胃，涼意衝上他的腦。
“要看點什麼嗎？”克里夫手上拿著搖遙控器。“今天有播《賞金律法》噢。”
“噢，不，我今天已經受夠自己在戲裡跑跑跳跳的樣子了。”
克里夫不忍心提醒他在《賞金律法》裡都是他摔馬跟跳車，或是今天瑞克會受傷跟拍戲一點關係也沒有。他只是稍微皺一下眉。
“我忘了冰袋！馬上回來。”
“其實你真的不需要。”
“我堅持，想想看劇組會說什麼。他們需要健康的瑞克・達爾頓。我們都需要健康的瑞克・達爾頓！你把冰敷袋放在哪裡？”
“某個櫥櫃吧？你找一下。”
克里夫沒有像他說的一樣馬上回來，瑞克又跟著音樂搖晃了一會。
幾首歌過去，瑞克有點坐不住，又沒辦法自己站起來。“你找到了嗎？”他扭過身子大喊。原本蹲著的克里夫站直身體了，拿著冰敷袋對瑞克搖晃。“在這裡，我馬上過去。”他一屁股坐回原本的位置，冰敷袋還是在他手裡。
“我以為你要拿給我。”
“我是啊。”克里夫拍了拍自己的右腳膝蓋，“把你的腳給我。受傷那隻。”
“什麼？”
“快點。你不想錯過冰敷的黃金時間吧。”
“好吧。”瑞克艱難地抬起左腳，花了很多時間。克里夫差點叫他不要演了，受傷的地方是腳踝，抬個腳又不會痛。這裡也沒有別的觀眾。他那一雙100美元的黑色皮鞋靠在克里夫膝蓋。他放下冰袋幫瑞克脫鞋。瑞克的鞋帶纏在一起，克里夫小心地找出最末端，一口氣拉開。瑞克發出像是嘶的聲音。克里夫假裝沒聽見，他撥開鞋襟，小心翼翼地鬆動鞋和瑞克的腳，拉開他們彼此之間空間。瑞克繼續發出小小的嘶嘶聲。皮鞋嗑啦地掉在地上。
“哈！”瑞克喊著。
克里夫並沒有理他，繼續專注在瑞克腫起的腳踝。他可以想像這讓瑞克以為他腳斷了，看起來實在不是很好。他一鼓作氣拉下黑色襪子，丟在鞋邊。是過分紅腫了一點。拿起冰塊時，克里夫看了瑞克一眼，瑞克咬著下唇點點頭，右手握緊了已經空了的玻璃杯。克里夫讓冰敷袋輕輕地貼在腫起來的地方。
“啊... ...”瑞克同時大叫。
“會痛嗎？”
“... ...我以為會。”
冰敷袋外面凝結了水。克里夫在水滴滴到地毯前，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抹掉。
“你覺得我要冰敷多久？”
克里夫聳肩，“五分鐘？十分鐘？你感覺怎樣？”
“... ...很好。整天最舒服的時候吧。”瑞克擠出一個微笑。“如果我知道冰敷這麼舒服，我每天都會故意扭到腳。”他身體縮回椅子裡，但還是繼續跟著音樂搖頭晃腦。
“千萬不要。製作人跟導演可能不會喜歡吧。”
“你說得對。”
唱片轉完時，克里夫接下另一滴水。他的食指粘著水滑過瑞克的腳底板，一直往前移，直到水滴在大拇指指尖消失。然後他意識到自己做了件不合宜，越了界的事情，他聽過一種說法，有人把腳底按摩比喻成做愛。克里夫在這時失去平時什麼都不怕的氣勢，他不想抬頭看瑞克，不想知道對方這幾秒發生的事情有什麼反應，或是根本什麼都沒發現。他讓下一滴水滴到瑞克毫無疑問很貴的地毯。
“你在做什麼？”
“腳底按摩。我想這可以讓你放鬆？”如果克里夫在這時看向瑞克，會看到一種他不曾見過的誠摯眼神，他眼神裡的酒氣不復存在。瑞克沒有說什麼，克里夫把沈默當作默許。他的手掌不確定地貼上瑞克的腳底，拇指不怎麼用力地磨著中心點。他來回搓著，等著瑞克任何一點點的暗示。這個大明星明明隨便什麼小事都可以讓他哀哀叫上好久，但當克里夫撫著他的腳掌時，瑞克一個聲都沒哼。太奇怪了。
你得停下來，快住手！克里夫心底的聲音說。太奇怪了、真的太奇怪了。
克里夫有點希望皇家樂隊繼續唱歌。
“我再去放音樂好了。”
“沒關係。”瑞克擺了擺手，“我覺得很放鬆。”
克里夫不確定地手指繼續在瑞克的腳板按壓，他摸過腳底的厚繭。兩隻手拇指從腳跟的地方往外畫圈，不敢用太多力道，手指像是跳舞一樣。想著剛剛瑞克搖頭晃腦的節奏，自從開始雙手捧著瑞克的腳之後，克里夫第一次抬起頭看向他的老闆。那人閉著眼睛，頭往後仰、頸子靠在沙發上。當他說“我覺得很放鬆”的時候，並沒有在說謊。克里夫看得入迷，除了拇指的手指撫過瑞克腳板正面，那裡滑順地超乎他的想像。每一次小小移動手指，克里夫都屏住氣，空氣和時間正在凝結。
瑞克偶而發出不注意就很容易忽視的呻吟，但聽在克里夫的耳裡是那麼清楚。
“我弄痛你了嗎？”
“噢，不，沒有，很好... ...我覺得很好。”
瑞克把沒受傷的那隻腳也放到克里夫的膝蓋上。他什麼也沒說，克里夫卻知道該怎麼做。右腳昂貴的鞋襪加入地上那被脫下來的那隻。瑞克閉著眼假寐，克里夫一隻手照顧著一隻腳，他盡量不偏心。他感覺到瑞克重心下滑，繼續向他靠近，右腳幾乎是要抵著克里夫的胸口。他不得不兩隻手接住。他看了一眼瑞克，瑞克還是緊閉眼睛。克里夫只好開始用兩隻手一起給右腳按摩。他沾了一點冰敷袋外面的水，太乾的皮膚互相摩擦可不太舒服。冰水刺的瑞克倒抽一口氣，他不得不睜開眼睛看看怎麼回事。克里夫沒有放過這個機會，他直盯著瑞克。
“... ...好像... ...有點... ...有點太冰了。”
“抱歉。”
克里夫事後覺得自己的眼神也許有些太兇惡了。瑞克想別過臉，但始終沒有這麼做。
“克里夫... ...”
“那這樣呢？”他看著瑞克說了這幾個字，對方顯然不知道他說的這樣是怎樣。克里夫邊低下頭，邊給瑞克機會好好思考。他似乎想往後逃跑，但克里夫正抓著他的腳板往上提，直到他的下顎和瑞克的腳板碰在一起。直到克里夫伸出舌頭時，他都沒有停止直視瑞克。他感受著自己的心跳和瑞克腳掌的溫度。就在他們互相凝視下，他伸出舌頭從瑞克的腳底一路往上滑。
“這樣就不冰了吧。”他佩服自己還能保持鎮定。
“啊... ...呃... ...。我是說，對，很溫暖。”瑞克的臉此時染上暗紅色。
克里夫用拇指抹掉自己的口水，由內而外的畫圈。努力回想自己看過的腳底按摩都怎麼做。照顧完腳板之後，他再次地把整隻腳拉向自己的臉，在瑞克可以反應之前，含住了整個拇指，左手同時揉著其他四腳趾的趾腹。他聽到一個他從來沒聽過的呻吟。沒有放開腳姆指，克里夫只是微微抬起額頭看向瑞克。瑞克抓著沙發扶手，向後仰躺。克里夫的舌頭輕輕滑過拇趾頂端，他稍微張大了嘴，把食趾也一起含了進去。瑞克再也不能假裝沒事，他的右腳掌像離開水的魚跳動在克里夫雙手間。他時不時地看向克里夫，現在換克里夫避著他。瑞克順著克里夫的視線看到自己的腳踝，那裡沒什麼特別的，除了毛不太多以外——很久以前瑞克曾因此懷疑自己是否不夠男人。克里夫的手指點在腳背與小腿脛交接處，瑞克的目光被帶到那裡。克里夫的食指和中指像是跳舞的小人一般踩著羽毛的步伐，恣意地移動。有些搔癢，但真正搔到瑞克心裡的是克里夫的舌頭。離開了拇趾和食趾，克里夫輕輕咬下其他三根趾頭。小小的吻落在腳掌和腳趾交界處，慢慢往下移到他剛剛舔過的掌心，克里夫用嘴唇抹開殘留的唾液。瑞克捲起腳趾，發出長且緩的嘆息。躁熱從他們兩人接觸的地方開始蔓延到全身。
克里夫小心翼翼地捧著瑞克的右腳，好像那才是受傷的那隻。
“怎麼了？”克里夫透過腳趾縫看著瑞克。
“啊... ...我... ...沒事... ...我是說，... ...這... ...”克里夫看過好幾次講不出話的瑞克，通常是在片場。然後他接著就會對自己大發雷霆。
但這不是今天的情況，瑞克試著坐直了身體，然後說，“下次... ...可以再做一次嗎？這個... ...”
“你是說腳底按摩？”
“呃... ... 不是，是... ... 對，像這樣的腳底按摩。”他特地加重“像這樣的”這幾個字。
“當然。”瑞克看不到克里夫得意地咧嘴笑。
“等我左腳好了之後。”
“當然，都聽你的。”克里夫說完拍了拍瑞克的小腿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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